在度过了七天连续下雨不能出门室内阴冷只能昏睡的春节后,再次在床上度过了2022年2月的第二个周末。回想这半个月经历,真的蛮糟糕的。

微博在冬奥开幕式时候提了徐州喜提被禁言套餐,什么时候解禁未知。另一个号则在刷完大量的徐州相关动态推送后,产生了厌倦——我厌倦了微博,也厌倦了这里人对热点新闻的常态。正如《面包屑山》伊丽娜·戈罗霍娃所说的,“他们对我们说谎,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也清楚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但是他们就这样一直说谎说下去,我们就这样一直假装相信他们”。上下重复一个谎言,一个不可揭开的谎言。

是时候放弃国内社媒,安心写博客。博客不会被国内互联网大厂随意封禁,不会因为在公共社媒讨论不知触犯某个违禁词而被网警打电话。中文在国内被污染太过,“灵活就业”“负增长”“恶意回国”“清理低端人口”“超时空传播”"间歇性排毒" “恶意回乡”,把“监控”说是“大数据”,从上至下中文被政治主导操控,失去了语言本该有的准确性与美感,取而代之是恶毒与混乱。而语言文字的解释权不在普通人,而在政府喉舌里。说出真话的人会被封禁,从中文网络里消失。

胡锡进在提及谷爱凌时也提及了陈光诚,也让大量不知其人的网友发问“陈光诚是谁?”(陈是盲人維權人士,揭露临沂非法墮胎,2006年至2010年入獄)胡说美国是“不合群者的天堂”,是啊,异类之所以是异类就在于不被环境接纳包容。国内只有像谷那样冠军赢家才能被国内接纳,而一般人只是干电池,大城市通宵亮着的便利店不过是给电池添加燃料的。

国内下至女婴有被溺死贩卖风险,一线城市普通女性有被拐卖风险,上至私募基金经理有坠河之死风险。从底层到中产精英整个社会完全没有兜底保护体系。一边是政府不停分割限制民众互帮,已达到个人原子化社会。另一边是以姓氏纽带的宗族村庄拐卖妇女不被惩罚。黑色的另一面还是黑色。

警察不是执法,而是维稳。大家只能不停做plan B。给徐州铁链女送花是寻衅滋事被刑拘,用VPN上推是非法建立信道有行政处罚等着你,买日本单行本是淫秽色情海关会作为KPI没收,国内总有一个方式处罚你。

想起之前看到虎扑某帖子,依旧是嘲笑国内文科,并还是强调说理工科挣钱多。国内粗暴分选文理科,长期把语文教育通识教育变成政治党史教育,抹杀人的自我个性取而代之的是宏大史观。之前上一段提及的社会没有兜底体系也正是国内一直打压文科的恶果。打压文科,管控审核文化产业,限制言论自由,这些都在不停摧毁人的尊严与自由,财产保护与私人权利这些更不用说。徐州铁链女正是最残酷摧毁一个正常人的尊严自由,彻底非人化。而官方删帖禁言,四次通告次次矛盾也说明,国内是一直习惯法而非成文法。习惯的是遵从当地的邪恶习俗,拐卖妇女整个城市联合集体迫害。

我是性恶论的信奉者,曾说过无知是最纯粹的邪恶,但徐州丰县是墙国另一个邪恶的体现,也就是集体邪恶。他们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但他们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为了活下去,写出三体的刘慈欣的工业浪漫不过是:流落荒岛吃女人。这个文明过去是有过真实吃人的,史书翻翻,“两脚羊”一词多有记载。而建国后,袁隆平在节目里也说过“路有饿殍”。就是这样一个国家,所谓的顶级科幻作家的思想竟然还是“吃人存活”。这就是长期浸淫在一种“非人化社会”下的悲哀。

我已经失语了,至少在中文社交媒体里失语了。不想在粪坑里讨论粪坑多么恶臭。所以,我决定退出中文社交媒体包括微博。从此,只在博客说话。

庞大的网络舆论都做不到的事情,那么我再关心也是无用。该认清现实了,只在这个可以承载过去和现在以及未来计划的网络小岛碎片好好记录。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多学习准备职业技能以便辞职找下家,要攒钱补牙,要下曾经自己很喜欢的一堆动画到NAS里,要将自己的图书电子化归档,要训练强化肌体力量以应付日益增加的工作任务带来的酸痛……这些都是我接下来的人生里要去做的。

很多事不是太难,而是太快了,快到你没准备好就已然结束了。但即使如此,你也可以决定自己是否出发上路,哪怕不会到达路的终点。


上面是我在2022年2月15日更新的。2年后,我再次确认我不想再在把时间放在社媒上,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任何想法分享在境内服务器上。这是我的数据,而不是被境内公司拿去投喂训练大数据模型,最后再用算法推荐给我。